曼谷水蜥蜴，吃不下也吐不出的困局

看了十分钟水蜥蜴试图吞下一条鲶鱼 鱼头太大，卡在它的嘴里不下去 鱼身太长吞进了肚子，吐不出来 它只能绕着树干打转，反复用头蹭着树皮，试图借助外力把鱼头硬生生塞进去。但这顿饭实在太难以下咽，鱼头撑得它的脸皮都快破了。 我看到它时，它已经围着树绕了无数圈，蹭出的树皮湿湿黏黏，像无声的求救。我本以为它在挠痒痒，凑近一看，才发现原来是一场漫长又徒劳的挣扎。 路人一波又一波，偶尔有人好奇停下，跟着围观几秒，随即又走开。只有我站在原地，目不转睛地看着它，直到后来竟引来更多的路人——他们好奇我为何站在那里发呆，便凑上前来看看我究竟在看什么。 谁会为一只丑陋的水蜥蜴停留呢？它笨拙地挣扎着，毫无美感，也让人难以共情。我看完整个过程，甚至有几秒想过要不要找公园的安保人员来帮忙，但最终也只是站在原地，什么都没做。 我坐在湖边打下这段文字时，另一只蜥蜴试图从水中爬上岸，离我只有几步远。那一瞬间，我的厌恶和恐惧一起浮现，驱散了刚才对那只蜥蜴的怜悯。它们是同类，但当它靠近时，那种冰冷、湿滑的质感让我下意识退后。与其说我害怕它，不如说我害怕这种无法言喻的距离感。 人类的共情大概也是这样吧，有选择地偏向某些形象、更愿意为某种美丽或可怜驻足。而那些丑陋的、与我们距离太远的生物，即便拼尽全力挣扎，也很难换来真正的停留和帮助。